文學為主,流行為副,今文古詩,編寫雅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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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4年12月21日 星期日

《七里香》

 
Jay有兩首歌讓我特別覺得像詩的,第一首是《七里香》,第二首是至今仍然未重拍MV的《我落淚,情緒零碎》。前者比較甜蜜,講述一種感動、唯一的美的追求;後者則是一種悲傷,而那種悲傷很似碎片,是將玻璃的心打碎後,無法拼湊回復完整,一種「詩餘」的哀痛。

人生在世漫漫長路,遇到挫折必定比成功為多,正所謂「歡愉之辭難工,窮苦之言易好」;然而聽《七里香》聽到那動人的旋律,青澀的歌詞,哪裡還有少女不心動?

//手中的鉛筆 在紙上來來回回
我用幾行字形容妳是我的誰//

古來士子「琴棋書畫」豈能不精呢?待人接物,應酬唱和又要有相當文采,況且儒家傳統教君子以「六藝」:「禮、樂、射、御、書、數」,用美麗動人的文字記述描摹伊人,雖不及繪畫傳神,但畫作只能擬形、神,何足以聊表心意?愛意無法以語言文字一概攬收,但文字的魅力與及想像空間,亦可稍為補足神思。像曹植之《感鄄賦》,就是寫給兄嫂甄宓,無論寫身形「肩若削成,腰如約素」,又或五官「丹唇外朗,皓齒內鮮,明眸善睞,靨輔承權」,都是大概之言,這種虛幻而可供想像之辭,讓美人更提升至一種仙女的境界。

//雨下整夜 我的愛溢出就像雨水
院子落葉 跟我的思念厚厚一疊//

愛一個人,感情如洪川爆發,然君子仍須守禮,將感情「發而皆中節」,可將愛意表達如迷濛細雨,漸漸越下越大,成傾盆大雨,與山河迸發;像適才提到曹植與甄宓,不就是相持守禮到終嗎?皆因那是兄嫂,不得逾越;我們很多時都會遇到類似情況:一見鍾情,可是卻錯過了時間,那人已經拍拖了、那人已經結婚了、那人已經這樣那樣了......,於是,我們只能遠觀,寄予思念,厚厚的思念。

//而妳的臉頰像田裡熟透的番茄
妳突然 對我說 七里香的 名字很美//

她活在你的思念、你的愛慕之中,卻奈何不能一起,這時只好書之以文,歌之為曲。然而有時候寫一個人,不須過於修飾,簡單、直接、明瞭就好,像「妳的臉頰像田裡熟透的番茄」,她在你心中那麼美,斷斷不會因為你描寫得不夠細膩,歌曲不夠動聽,就會變醜的,恰如莎翁所言的:「玫瑰不叫玫瑰,芳香依然如故。」

//我接著寫 把永遠愛妳寫進詩的結尾
妳是我唯一想要的瞭解//

無論最後能否在一起,曾經愛慕過她這一個事實是不會變的,哪管是幸福、快樂;後悔、傷心,此情若是長久時,又豈在朝朝暮暮呢?於是戀愛的詩篇中,無論內容是單戀也好,相戀都好,你的詩章終結前,刻上了:「永遠愛妳」這四個字,於願足矣──沒有人說你之後不能愛第二個她,只是,你對每一段感情都認真投入,永遠、永遠將曾經的愛慕收藏在你的內心深處,足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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